童贯府中。几名婢女站在屋外,神色惊恐,屋内,童贯面无表情,独自一人默默饮酒,地上满是摔碎的酒杯盘碟。自从和**在大殿比武之后,童贯一直愤懑不乐。童贯自学得李宪的《葵花宝典》以来,从未遇到过对手,但这次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,几近败在**的手下。童贯喝完一杯酒,猛地将酒杯摔在地上。正在这时,从屋外走进一人,童贯扭身看去,却是丞相**。童贯忙起身施礼。
**淡淡道:“童大人如此烦闷,是不是因为和**比武之事?”
童贯道:“正是。”
**道:“童大人今天与**比武,毕竟还是略胜一筹,为何还闷闷不乐?”
童贯道:“难道丞相没看出**是有意让我一招吗?”
**道:“童大人何必在意,朝堂上能有几人看得出?”
童贯道:“**武功如此高强,又处处与我们作对,我们不可不小心提防。”
**冷冷道:“武功高强又有何虑,你那义父可谓武功高强,无人能及,但还不是待在后宫,如笼中之鸟一般。”
童贯道:“这个老东西,他发誓将武功全都传授于我,但他最厉害的两套武功一直不肯传给我。”
**道:“像你义父这种自命清高的人,他们终归逃不过“信义”二字,他既然答应教你武功,我想你再去找他,他不会失信的。”
童贯道:“我想他也不会违背誓言的。**武功如此高强,看来我真得要讨教那两套武功了。
**道:“童大人何需忧虑,像**、你义父这样人,要除去他们易如反掌。徽宗虽然现在信任**,那只是徽宗一时兴起,**最终会失宠的。现在我们主要的事情是将武林各派掌控在我们手中,这是我担忧的呀。”
童贯道:“蔡大人尽管安心,这些我已安排好了,一切都在按计划行事。”
**眼睛迷成一条细缝,道:“好。”
童贯道:“听说**这次从海上出发,先去金国,再去辽国。”
**道:“就先让他到金国、辽国逛上一遭,等我们把现在的事情处理完后,再收拾他也不迟。”
童贯道:“**武功之高,是我所料不及的,并且又深得皇上宠信,迟早是我们的心腹之患。”
**道:“童大人何须顾虑一个区区**,难道他比你义父的武功还高。童大人不要忘记咱们的大事呀。”
童贯俯首道:“是,丞相。”
汴京城上旌旗飞扬,城门之外,数百名官兵分列两队,列在道路两旁。宋徽宗携**之手,缓步走出城外。徽宗道:“黄爱卿这次出使金辽两国,出行仓促,朕只能以此简陋之礼送行爱卿。爱卿归来之时,朕要列队十里为爱卿接行。”
**道:“臣无功无劳,实不敢受陛下如此厚待。”
徽宗道:“黄爱卿此行路途遥远,又途经海道,路上务必倍加小心。”
**道:“多谢陛下。臣此行路经济南府,由济南府至登州,再从登州取海道至金国。归来时臣经辽国,并以提供岁币之名,探听辽国虚实。臣此行不想惊动沿途州府,并尽量快去快回。”
徽宗道:“好,朕离不开爱卿呀。现在天下太平,朕本不愿开启战事,但若能与金联手伐辽,收复燕云十六州,也是一件功盖千古的伟绩。”
**道:“臣此行当随机应变,见机行事,若形势对我大宋有利,臣自当与金签署盟约。”
徽宗微微点头,然后拿出一块令牌道:“此令牌刻有朕的御印,爱卿拿此令牌,可先斩后奏。爱卿此行可代朕意,全凭爱卿主张。”
**接过令牌,躬身道:“谢陛下。”
徽宗高声叫道:“铜墙铁壁!”徽宗身后四名侍卫走向前来,徽宗道:“这‘铜墙铁壁’四兄弟乃是朕的御前护卫,在我大宋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,朕让这四兄弟与爱卿同行,也在路上有所照应。”
**早就听说过这“铜墙铁壁”四兄弟,这四兄弟人人身怀绝技,并多次护驾有功,深得皇上喜爱,皇上这次将这兄弟四人交于自己,可见皇上对自己的厚爱。**当下感激道:“谢陛下。”
“铜墙铁壁”依次抱拳向**行礼,分别自报家门道:“虎头刀范文铜”,“黑面锤范文墙”,“浑铁棍范文铁”,“飞天虎范文壁”。**看那四兄弟,那“虎头刀范文铜”长得身材魁梧,神色稳重,胯下一把虎头大刀,再看那把大刀,刀背粗陋毛糙,刀刃却明亮锋快,整把刀厚实沉重,锋利无比;“黑面锤范文墙”虎背熊腰,虬眉虬髯,面色黝黑,犹如焦炭,手持一把赤青铁锤,那铁锤大如圆盘,论斤量足有百十余斤,但此人提在手中,却浑若无物;那“浑铁棍范文铁”满面横肉,相貌甚丑,一柄浑铁棍持在手中,言谈行动间虎虎生风;“飞天虎范文壁”却与之前三位大为不同,此人面色蜡黄,瘦如干柴,眼神无精打采,好似重病缠身,手中兵器只是一把砍柴的镰刀,而那镰刀也没有锋刃。**一一抱拳还礼。
徽宗与**携手走了一程。徽宗回手轻摆,一名侍从端过一杯玉酒,徽宗将酒递于**,道:“朕此酒敬于爱卿,这一路之上爱卿要多多保重呀。”
**接过酒杯,跪倒在地,道:“陛下对臣如此厚爱,怎不让臣肝脑涂地,臣当竭股肱之力,尽忠贞之节,誓死报答陛下知遇之恩。”
**饮完杯中之酒,道:“陛下请留步,臣去矣。”
徽宗道:“爱卿上马吧。”
**上了马匹,挥手与徽宗告别,掉马先前行去。阿虎、铜墙铁壁四兄弟也跟着驾马而去。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