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贯神情时喜时忧,心中已是急不可待,童贯低声道:“还请义父将《葵花宝典》武功传授于我,遵守义父誓言。”李宪道:“我会遵守誓言的,我会将身上的所有武功都传授给你的。在传授你之前,我先让你见识见识《葵花宝典》的威力。”童贯欣喜道:“孩儿叩谢义父。”李宪高声道:“你身上的那六套武功威力已很巨大,把你认为最厉害的招式施展出来!”童贯忙道:“是,义父。”
童贯后退一步,摆开架势,亮出“葵花争艳”中的招式,那“葵花争艳”融入了世间女子的邪恶丑陋之气,只见童贯身姿扭捏,腰臀摆动,右手做粘花之状,拇指轻轻将中指弹出,弹指之间,院内一个石蹲已经粉碎。李宪道:“我没让你毁坏我的小院,向我进攻。”童贯嘻嘻陪笑道:“孩儿不敢,若义父愿意,孩儿愿为义父置办一座比这小院大百倍的大宅……”童贯还未说完,只觉眼前一晃,脸上已“咣咣”挨了两记耳光,童贯定睛看去,李宪就在远处,并未有半分移动迹痕。李宪道:“向我进攻。”童贯道:“是。”童贯说完,凝神定气,弹指向李宪击去,只见李宪身影一晃,自己又挨了两记耳光。童贯凝神细看,李宪仍在远处。童贯喜道:“宝典神功实在高深莫测,孩儿从未见过如此神奇武功!若义父此招攻击敌方死穴,谁人能是对手?”童贯刚刚说完,脸上又挨了两记耳光。童贯忙变化招式,施出“葵花含羞”招式,那“葵花含羞”乃是极快武功,招式快似电闪火石,只见童贯身形如同鬼魅,绕着李宪迅速旋转。
童贯身形稍停,看那李宪仍坐在小凳之上,童贯双腿猛地用力,一刹那间,已欺到李宪面前,当真是快似闪电。童贯伸指向李宪面部“太阳穴”点去。童贯手指刚刚挨到李宪,只见李宪身影一晃,小凳上已没了李宪踪迹,童贯只感觉脸上一阵酸痛,脸颊后侧又挨了两记耳光。童贯忙转身后看,却不见任何人影,就在这时,只觉眼前一晃,两记耳光又打在自己脸上。童贯忙后退数步,刚要凝神观看,脸上又是“咣咣”两记耳光。
片刻功夫,童贯脸上已挨了十几个耳光,初始童贯发现宝典武功如此厉害,还有些欣喜,而此时已是恼羞成怒。童贯飞身上到屋顶,脚步刚刚站稳,脸上便挨了两记耳光,童贯怒声道:“你这是何意?”童贯刚刚说完,脸上又是两记耳光。童贯不再顾及挨打,定神看去,只见李宪稳稳坐在小凳之上,似未有任何移动。童贯纵身从房顶跃下,施出““葵花向日”招式,向李宪攻去。童贯身子刚刚落下,只见李宪忽地消失,就在同时,童贯脸上又挨了数记耳光。
此时,童贯双脸已经肿如皮球。那童贯几十年来,总是高高再上,哪受过如此污辱,童贯怒骂道:“老匹夫,你不教我武功,却要打死我吗?”童贯此言刚出,只觉得数百只手朝自己双脸打来,童贯双臂前后左右拦击阻挡,却碰不到任何什物,只听得“咣咣咣”一阵乱响,双脸已不知挨了多少耳光。童贯撒开脚步,在屋顶、房檐、树冠、墙角一阵疾跑,但不管到了哪里,总有数百只手朝自己脸上打来,一时间,“咣咣”声响遍了小院每个角落。童贯方才感到愤怒,此时却觉得无比悲伤,只听童贯“哇”地一声,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猛地,那“咣咣”声消失,童贯凝神观看,李宪仍坐在小凳之上,神态安详自然。童贯环顾四周,见身旁有颗落地松,童贯猛地抓起两把松叶,祭出“葵花散尽”招式,向李宪击去。在《葵花宝典》八套武功中,唯这套“葵花散尽”只有一招,但这招武功厉害之极,能将柔弱细丝的什物变为万千利箭。只见童贯手中几百根松叶似钢针般向李宪急飞而去,李宪眉头微皱,摇头叹道:“你已不能改悔了!”李宪左手轻轻一挥,那几百根松叶瞬间掉头,猛地向童贯飞去。童贯大骇,忙跨步躲闪,已是躲之不及,几百根松叶同时扎入童贯脸庞。那每根松叶刺入皮肤均是半寸左右,长长一段还露在外面,几百根松叶竖立在童贯脸上,咋一看去,就像一只肥胖刺猬。
童贯疼得“啊啊”大叫,破口大骂道:“老匹夫,你要杀便杀,不要这般折磨人!”李宪面无表情,淡淡道:“我是不会杀你的。是我没有教育好你,你才会这样,我已对不住童大哥了,因为没有教育好你而杀了你,我更对不住童大哥。”童贯大声道:“你违背誓言,自毁誓约,你有何面目教训我?你自命清高,其实是无耻之极。”李宪叹了口气,慢慢从小凳上站起,道:“我不会违背誓约的。我曾对天明誓,要将身上所有武功全部传授给你,现在我就履行誓言。”李宪说完,双手猛一用力,只听“咯噔”一声,李宪瘫坐在小凳上,竟然费掉了自己的武功!
李宪淡然道:“我现在身上没有了武功,是否履行了誓言?”李宪此言一出,童贯大吃一惊,继而是万分愤怒,童贯嘶叫道:“老匹夫,你竟然……你竟然……”童贯说着,举拳向李宪打去,李宪扑通倒在地上,身上已无一点功力,当真是武功全失!
童贯气急败坏,双拳猛地打向李宪,瞬间李宪血流满面,童贯嘶吼道:“老匹夫,你竟然自费武功,你竟然这样对我……”童贯停下拳头,抬腿向李宪踢去,李宪身子径直飞向屋顶,撞在屋檐上,又重重地摔落在地。此时,李宪已是筋骨俱断,浑身是血,李宪双手扶墙,大叫一声,身子竟颤颤站了起来,李宪淡淡道:“你杀了我,你是恶上加恶,我不能再对不住童大哥了。”李宪说完,双唇猛地一动,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,已经是咬舌自尽!
童贯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大吼道:“老匹夫,谁让你死的,你想一了百了吗?”童贯飞身过去,双腿猛地踢向李宪,童贯嘶声道:“你说我作恶多端,那你告诉我,何为善?何为恶?你说为民谋福叫善,残害百姓叫做恶,如果不向那些贱民征收捐税,那皇帝老儿赵佶怎能享受荣华富贵?我是凭自己本事才争得这个地位,如果那些贱民地位比我高,他们同样压迫我,残害我!”童贯气喘吁吁,继续道:“你说万物皆有灵性,你养这些花,他们愿意被你圈养吗?他们愿意被你修剪吗?你同样是在残害他们。我喜欢高高在上,修理天下,就像你喜欢修剪花草一样,你又如何教训得我?”
此时李宪已是面目全非,童贯停住双腿,手指李宪道:“你说我辱灭先祖,我倒让你看看,我是辱灭先祖,还是光宗耀祖?”童贯压低声音,狠狠道:“你可知道,**那厮心怀野心,想要谋反篡位,想要自己当皇帝,他利用我给他排除异己,清除篡位障碍。你又可知道,**那厮的诡计不会得逞,我是不会被他利用的,等他扫清障碍,准备登基的那一天,我就会把他杀掉,那时,皇位就是我的!从古至今,哪一个宦官能够当得皇帝,只有我童贯一人!你武功再高,不也就在这个小院残度余生吗?我童贯将是天下第一个当皇帝的宦官!”童贯又向李宪踢了一脚,冷冷道:“老匹夫,没有你,我照样能够当上皇上,你阴界有灵,瞪大眼睛给我瞧着,看看我能不能光宗耀祖!”童贯说完,气冲冲走出小院。 |